看着眼前逐渐熟悉起来的街景，我忽然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了。
虽然就算不去想也能知道……反正又不可能是去约会。
“你要带我去天贸商城？”将整个后背完全靠在椅背上面，我问道。
虽然之前将这个消息直接告诉竺光的时候就该想到了，但是还是感觉有一点突然。
其次，我实在是不想就这么再回去那个地方。
那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玩意。其次，我也不想直接被当成精神病送走。
“没错。”竺光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十分简短的字。
“我猜一下，该不会是想要我再去试试吧？看看能不能再看见那些玩意？”我撑着脑袋，满脸无奈大的问道：“然后顺便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实验？”
“就和你想的一样，不过应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好吧，反正现在也是随你说的……我只想知道，我能赶得上回去吃晚饭吗？”我道，“我可不想让听允担心。”
“时间应该来得及，最多晚半小时吧。”
回答完我之后，竺光就专心的开车了。
不过我觉得以她的算力开车应该只会占据很小的一部分。
多余的算力该不会是用在别的什么地方了吧？
粉色的跑车一路飙到了天贸商城的广场前，这里已经被直接围起了一整圈的警戒线。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倒是停了几辆车。
随意看了一眼，感觉这些车价值都不低，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亲临现场了吧？
“不觉得有点太夸张了吗？还拉起警戒线了。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生什么吧？”等竺光将车停稳之后，我打开车门走下来说道。
“夸张吗？一点也不夸张，你应该知道你说的那些信息价值有多高吧？”竺光走到我身边，轻声开口：“虽然我觉得你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虽然现在问可能已经有一点完了，但是你确定没有开玩笑吧？”
“没有。”
“那就好。”
要是敢在这种事情上面开玩笑，我估计晚上就会被请去喝茶。
其实老实说，现在把我重新带到这里来，这种架势已经比我想象的要轻很多了。
站在警戒线入口处的是一名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一身的黑，看上去非常严肃。
而且黑色在很多地方往往不是什么吉祥的颜色。
见我走过来，男人主动地伸出手，一双眼睛就像是在打量猎物的猛兽一般盯着我。
“你好，我是查一铭。”
“于似。”
“你之前说过的事情，我已经通过竺光知道了。”说着，查一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竺光，“你能确保你所说的事情属实么？”
“我保证。”我有些心累的回复到，谁想保证这些玩意啊，这个男人对我的好感度直接就是10点，“不过先声明，我可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直接证明这件事情。所以如果你要我拿出什么证据的话，我是拿不出来的。我唯一的证据只有我这双眼睛。”
“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查一铭只是点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更不可能给出什么像我这么轻易的保证，“可以麻烦你先协助我们做一项测试吗？”
“什么测试？”
“精神测试。”
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选择保密。
毕竟也是明摆着的事情。
和这些人打交道是真的麻烦，因为我的性格原因，所以对我来说可能比普通人要累的多。我不喜欢留下什么把柄，所以要注意的地方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不少。
虽然这些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吧，去哪？”
“这边。”
查一铭走在前面，将我引向搭在天贸广场旁边的一个帐篷里面。
光是从外面来看，这个帐篷根本就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查一铭没有进去的打算，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识趣地钻进了帐篷里面。
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复杂的布置，只不过在入口的地方放了一个用来阻挡视线的类似屏风一样的东西罢了。
让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漆黑的环境之后，我这才看清了里面的布局。
负责我这次测试的一共有三个人。
两女一男，全部都带折扣周。
“我该怎么做？”我用着轻松的口吻问道，然后就近坐在了其中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女性面前。
“坐在这里就好了。”她招呼道，“不用紧张，只是几个小小的测验而已……”
我信你个鬼。
一般来说，测试性格建立人格模型之类的玩意，都会用到一部分特殊的工具。
并不是几个单纯的问题就能结束的。
好巧不巧的，我就在旁边的角落里看见了几个特殊的仪器。
当然，问问题的环节也并没有少。
问题基本上就是一些，很平常，平常到有些奇怪的类型。
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吃什么？喜欢……
总之，就是全方位的个人爱好的打探，完了之后就是一些比较有意思的问题，比如如果你是个变态的话，当你走进了一个房间里，你看见了一个倒在沙发上的人，你的第一想法是什么，你心中产生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等等……
很多。
原本我以为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的。
结果，总共耗费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稍微久一点。
不过还好，没有超过二十分钟。
时间控制的还算是精确，并且最后也没有动用放在一旁不远处的那些古怪的仪器。
……所以明明不使用，为什么又要放在那里呢？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刚才看见你一直在看时间，你很赶时间吗？”
临走之际，一直负责问我问题的那位女性再次开口。
“啊，急着回去吃饭呢。”
随口回了她一句之后，我钻出了帐篷。
“感觉怎么样？”站在外面的竺光见我出来之后便问道。
“还好？反正意外的没有花太久，真是帮大忙了。”
“时间方面就是按照你的需求来的，当然不会花太长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查一铭接过了花头，然后说，“走吧，现在该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了。”
接着我们三个就直接穿过警戒线，走向天贸商城的内部。
“这里直接封起来，会造成不小的损失吧？”看着空荡荡的天贸商城，我开口道。
查一铭扫了我一眼：“所有的损失我们已经全部承担了，所以不需要额外担心什么。”
“好吧。”你财大气粗，你厉害。
很快，我们三个就在一次起来到了天贸商城中央的那个玻璃穹顶下面。
嗯……那些倒吊人还是在那上面带着，没有什么动静。
“还是可以看见吗？”查一铭观察着我的神情问道。
“当然可以，我早说了不是我眼花了。”我走向电梯，道：“上去看看吧，这次靠近一点。”
“不觉得可怕么？”走上了依旧在运行的电梯，查一铭问道。
“可怕啊，我都怕的快要哭出来了。”我用莫得感情的语气回了一句。
现在说这些试探的话有什么意义吗？我人都已近被绑过来了。
回答完之后我又看了一眼手机。
真不想回去太晚。
“所以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再确定一遍吗？”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需要确定的问题。”这一次回答我的是竺光。
“什么？”
“看看是否能够接触到实体。”
“……该说你们大胆呢，还是因为看不见所以胆子才这么大呢？”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
越是靠近最顶层，这些诡异的玩意看着就越清楚。
“你们两个看不见，所以一点都不在乎是吧，反正这些东西字啊你们眼里就是一团空气。”
“只是单纯的实验而已。”
“好吧，我猜大概率是没有实体的。看都看不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实体？”
查一铭反驳了我一句：“但是很多时候，眼睛也会欺骗自己。”
“比如现在？”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最接近这个玻璃穹顶的地方。
“这个位置的话，能触碰到吗？”竺光观察了一下距离开口道。
“还不行，要再往前面一点。”我走到扶手旁边，往前伸手够了一下，“还差大概，一个手臂的距离吧。”
“去那边。”查一铭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突出去的结构。
只要越过扶手，就可以站在上面。
很危险，但是确实可以碰到。
“我可不想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啊，这可是六楼。”
“我来。”查一铭好像也没有打算让我上的样子，自己直接翻了过去。
很灵巧的伸手，似乎是练过，武力值应该不低吧？
“站在这里，可以碰到吗？”他回头问道。
“你一伸手就能摸到了。”我看了一下便回道。其实他已经离那个倒吊人的死人脸很近了，在近距离的观察下，这些玩意给我一种无法形容出来的诡异感。
“好——”查一铭回应一声，然后直接往旁边伸出了手。
但就像预料中一样，什么也没有碰到。
“传过去了。”我一边看着一边说，“就像是完全相处不同的空间一样，直接穿过去了。”
查一铭皱起眉，又伸手挥了挥，但还是什么也没有碰到。
接着，他将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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